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我心情漸漸放鬆,重新把被套鋪好,我看見桌上擺著老邢前兩天喝剩下的酒,忍不住拿起來灌了兩口,被嗆得不停咳嗽。
我這人平時很少喝酒,老邢卻偏好這口,這酒度數蠻高的,我接受不了。
我擰好瓶蓋把酒放回去,剛要上床眯一會兒,大門傳來“砰砰”響聲,和昨晚一模一樣的敲門聲。
草泥馬,還有完沒完?
可能是剛喝了兩口酒的關係,我膽氣正足,從床板下摸出一把刀,大步走向大門,將刀尖舉起來死死釘向大門,“誰!”
“陳凡,是我啊。”
門外傳來老邢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剛才老邢走得匆忙,忘了帶打火機,沒火怎麽燒吊死繩?估計他半路想起來了吧。
我把刀收好,動手拉開了大門,“老邢你是不是有點老年癡呆了,記性這麽……”
拉開門後我愣住了,外麵壓根就沒人,冷嗖嗖的夜風像鋼刀一樣拍在我臉上,我的臉很僵硬。
“老邢?”我試探著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我。
“搞什麽,又是被風吹的?這破門!”我小聲罵了句,把門關上再次走向床頭。
可返回**,我卻越發感覺不對,大門被風吹響,這很好理解,可為什麽我聽到老邢的聲音?
真特娘邪門!
沒等我屁股坐熱,拍門聲又響了。
沒完了是吧?
我騰一下躥起來,對著大門狂踹一腳,門板嘎吱搖晃,咧開的門縫中似有似無地閃過一道人影。
還真有人!
這次我看清楚了,心說敲門的不是老邢,肯定有人在惡作劇,想到這裏我急忙把門拉開,跳出去大吼一聲,“草泥馬,是誰,被我逮住我打斷你一條……”
話說一半,我又傻了。
看見擺在大門前的東西,我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飆冷汗,腳步一踉蹌,直接跌坐在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