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雨的話語就像是往本就喧囂的湖水上投下一顆巨石,隨之轟然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鍾兄有大才!”
“啊呸!剛才可不就是你說鍾兄可能會碰壁嗎?怎麽現在話頭還倒過來,不像我,我一直都對鍾兄信心。”
“畢竟鍾兄乃是我們學堂中,勳貴子弟最為聰明的,日後前途也必然坦**!”
“鍾兄令堂倒也是深明大義,可是大大的助了我等一臂之力。”
“此番有鍾兄令堂的支持,區區一個報社以及一些寒門士子不值一曬!”
鍾雨被眾人左右吹捧的有些飄飄然,傲然的拱了拱手:“家父自然深知給這些寒門士子一些教訓有多重要。”
“在下也不過是為京中勳貴子弟的前程而著想,畢竟我等可都不想見到日後科舉試場上,狼多肉少吧。”
“縱使日後入了仕途,這些人也必然不會為我等所用,勳貴與寒門不說勢同水火,卻也是水油不容。”
聽聞鍾雨這毫不掩飾的話語,眾多士子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這才是他們與寒門士子的衝突所在。
畢竟作為勳貴子弟,出仕必然是他們最好的前程,但向來習慣了花天酒地,行事嬌寵的他們想要好生坐下來事學。
豈不是太過於為難人了?故而方才處處打壓,隻希望能將這些寒門士子的心思全部摁下。
到了科舉試場上,若是大多都是差不多水準的勳貴子弟,必然也能有些好處落到他們頭上。
但若是出了哪些個較之妖孽的寒門士子,那與之相比,勳貴子弟豈不是顏麵盡失?何談中舉入仕?
即使是家中有不少勢力也難以找到什麽突破口,畢竟科舉敢有貓膩者,斬立決!
這關乎一個家國的根基與未來,無論是下至士大夫,上至王公貴族,都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故而想要科考作弊隻能是死路一條,一旦被揭發滿門抄斬株連三族,鮮少有人走這麽一條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