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武朝難得的求學之地,結果處處充滿了銅臭,有財者,家境富庶者,出則車輦相隨,仆從如流,即使學藝不精也處處得交達官貴人。”
“無財者,家境貧寒者縱使天資聰慧,才智過人,也不過是得到學堂講師的一句惋惜。”
“想我諾大武朝,不過建國未至百年,竟然便容汙納垢到了這般程度,究竟是何為?”
一個學子憤聲說道,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但腹中的饑餓讓他不斷保持理智,以至於沒有說出更過分的事情。
即使在太學中,他們這些寒門子弟遭受冷眼,歧視,區別對待和打壓也是常有。
但是那些人有權有勢,他們為了學業,為了前途,也隻能忍氣吞聲,甘為低首。
“嗬嗬,為什麽?”,一名學子麵露戲謔之色:“就因為在國中那些存在了許久的大族世家們,他們供養的子弟數量龐大,處處占據了資源。”
“不但有權有勢,還囂張跋扈,處處生怕我等在學識上超過了他們。”
聽聞這名學子的話語,眾多學子麵露驚恐,一人上前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介甫兄莫要多言,禍從口出啊!”
這名被稱之為介甫的學子直接扒拉掉捂住了他嘴巴的手冷冷一笑:“既然說了我就沒怕過,而且這些人不是來了嗎,就別藏著掖著了,出來吧!”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了後方一處酒樓,麵帶怒色。
“嗬嗬,王介甫好眼神啊,本公子和幾位同窗在此酌酒也被你這狗鼻子聞出來了。”
王介甫話語剛落,報社對麵熙攘酒樓中就緩步走出了幾個身著華服的公子哥,看著一行寒門士子,臉上滿是譏笑。
為首的一人揮動著一把墨扇,一副風流雅士的做派,嘖嘖的上下打量眾人。
“哎呦,我說今日酒家的菜味道怎麽怪怪的,還以為是餿了呢,原來是門前站了一群窮酸給影響的,看來以後吃飯要遠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