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莫直徽當機立斷,派一隊人馬對校園區進行搜捕行動,而另一組人馬則是直撲艾哲的住所——善德花園學府,看來他是要對艾哲動真格的了。
“莫警官,你們到底找到了什麽切實的證據?”
莫直徽卻是久久地盯視著我的眼睛,似乎是在判斷到底要不要將這份切實的證據拿給我看,最終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複印紙。那是一頁我們基因治療研究所動物飼養室記錄小白鼠生長情況的表格複印件,其下方的備注部分則是寫有:今天早上發現丟失了二十隻小白鼠,原因不明。這是David的字跡,寫得七繞八拐,不僅難以辨認,特別是小白鼠的“鼠”字對於那個加拿大小夥兒而言,完全就是個生僻字,難免寫得獐頭鼠目,幾乎糊成了一團。頁麵右上角的時間欄裏標注為四月四日——正是我生日的第二天。看來,警方的確查找到了切實有效的證據,肯定也已經向David了解過相關的情況。
“一個擔負著國家重點實驗項目的研究所,實驗用的小白鼠突然不見了,身為所長,艾哲沒有徹查追究這些小白鼠的下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雖然各項證據均表明艾哲就是犯罪嫌疑人,但我卻是依舊緊咬牙關為心愛之人辯護道:“對呀!正是因為艾哲肩負所長一職,工作繁忙,她不可能將所有的瑣事都記掛在心上。”
“但四月三日的晚上,她讓方晴把她放在你們醫科大學的正門口,聲稱回辦公室取文件,結果第二天一早——你們研究所就出現了小白鼠丟失的情況,你不覺得這很巧合嗎?”
“但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正是艾哲帶走了那二十隻小白鼠。”
“但目前——所有的間接證據都在指證——她是真正毒殺了王裕貴和Matthew的幕後嫌犯。”
“莫警官,您這麽說就不對了。”我明白,在我心底為艾哲所隱匿的最後那一點秘密,已經被警方逐一地識破並瓦解,而我卻是在這裏做垂死的掙紮:“就算果真是艾哲帶走了那二十隻小白鼠,但也不能證明她與王裕貴和Matthew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