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麒麟殿。
得知蕭統下朝歸來,範錫禹當即過來詢問朝堂上的情況。
“太子殿下,老臣今日一早收到消息,東魏的文緒公主意圖借高遠之死,再度索要淮南三州,現在情形如何了?”
“太傅不必擔心,趙清旋的圖謀被孤瓦解了,而且在朝堂上遭受了奇恥大辱……”
接下來,蕭統又把昨夜用高泰換高遠,以及今日在朝堂上如何瓦解趙清旋圖謀的過程,向範錫禹複述了一遍。
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範錫禹不由心有餘悸道:“太子殿下,你乃是南梁中興的希望,以後萬萬不可如此親身犯險了,萬一出現了任何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啊!”
“若非事發突然,孤決計不會親自出手嫡!”
蕭統看向範錫禹問道:“太傅,你可知今晨暗殺高遠的幕後主使是誰?”
範錫禹搖了搖頭道:“老臣不知,但此事絕對跟趙清旋脫不了幹係!”
“太傅猜得不錯!”
蕭統目光凝重道:“孤得到可靠消息,暗殺高遠的幕後主使正是三皇子蕭裕!”
範錫禹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嘶……如此說來,蕭裕豈不是投靠了趙清旋?”
蕭統冷笑道:“蕭裕何止是投靠了趙清旋,如今他已經站在東魏的立場,公然在朝堂上向我父皇請諫割讓淮南三州給東魏,賣國賣到這種地步,可見蕭裕有多麽卑鄙無恥!”
範錫禹憤然道:“蕭裕膽敢如此猖獗,想必事後陛下一定會嚴懲他!”
蕭統道:“我父皇明知蕭裕已經勾搭上了趙清旋,可並沒有嚴懲他,隻是罰了他和蕭塵的兩年俸祿,以及罰他們去太廟思過七天!”
“陛下何以昏聵至此啊?”
範錫禹聞言,痛心疾首道:“陛下如此養虎為患,隻怕蕭裕和蕭塵遲早要被徹底敗壞南梁的根基啊!”
蕭統目光幽幽道:“讓他們敗壞吧,反正孤已經要回了開府建牙之權,以後東宮隻管積蓄實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