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寧用觸須使勁撥弄了兩下皮皮圭,“快看!”
透過空缺,皮皮圭看見了一個接一個倒在甬道裏的螞蟻屍體,個個死相淒慘,麵目扭曲。
可是,從螞蟻的軀體裏跑出來的魂魄卻依舊在甬道裏來來回回地移動著,似乎很忙碌。
“他們在幹什麽?”皮皮圭盯著來來往往,一刻不停的螞蟻,有些疑惑。
閆寧煽動翅膀,將頭往上方的空缺處湊去,這才發現,塞滿螞蟻屍體的甬道很長,甚至有多處洞口。
“他們好像在搬碎掉的葉子,有些還沒有完全死亡,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葉子?”皮皮圭也跟著湊了上來,“他們搬葉子幹什麽,我之前抓的都是飛蝗的魂魄,不太了解螞蟻的習性。”
閆寧往甬道裏走了走,“你不是螞蚱嗎?生前和螞蟻不是鄰居嘛?”
皮皮圭在甬道裏沒法跳,他的身軀又很大,隻能艱難地往前挪。
“你生前也是螞蚱嗎?”
“當然不是!”
閆寧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那你之前是什麽?”
皮皮圭忽然不說話了,踟躕了很久才開口。
“我……我是一頭豬,還是被養在豬圈裏的。”
閆寧順著說,“嗯,做豬也不錯。”
皮皮圭又愣了片刻沒說話,“你有沒有常識啊?豬被圈養起來,就是為了被人吃掉的,哪裏好了?”
圈養?吃?
原來末法時代的人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取能量的,他在陽間的時候特意了解過酒是怎麽釀的,但他從來不吃飯,所以沒有關心過那些食物是怎麽來的。
畢竟問出那種問題,會讓人覺得很奇怪。
“噓!”
話題被一陣響動給打斷了。
閆寧停在原地,小聲說:“我好像聞到了,前麵有一大批魂魄!”
皮皮圭也立刻警惕起來,“可是,魂魄太多的話,我們不好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