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不會真把他也給忘了吧?!”
衛乘風把鬥篷隨時一扔,轉過身來鉗住閆寧的肩,激動地說:“就算把我給忘了,你也不能忘了他啊!”
閆寧歪頭45度,按耐住渴求信息的眼神,“為什麽?”
“因為……”衛乘風回想起來,就氣得攥緊了拳頭,“因為他讓你當了替罪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你的身上,陛下大赦天下以後,他見你沒被斬首,甚至多次買通獄卒,要暗中解決你,再偽裝成意外!這些你都忘了嗎?”
閆寧皺著眉聽著衛乘風說的話,“你這麽說,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我出了獄,他不就更想殺我了?”
“你果然把什麽都忘了,我前陣子不是剛去獄裏給你傳過信,告訴你鬱知府得了重病,最近沒空管你。”衛乘風歎了一口氣,“要不是他這個病,你出獄之前,他高低得給你整一壺。”
閆寧見拍了拍衛乘風的肩以示安慰,“我最近腦子實在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在大牢裏待的時間太長了,你跟我詳細說說,鬱知府他是怎麽陷害我的。”
聽衛乘風講了半天,閆寧大致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初,閆寧考中進士,因為原先是個布衣,沒有任何家族依傍,被下派到了隴縣做縣令。
他初來乍到,在隴縣沒有任何根基,雖說有了官職,但這個縣和全國其他縣不一樣。
由於靠近海域,又風景頗佳,故而縣內住了好幾戶大富大貴之家,他們在此地置辦田產房屋已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久。
縣內的一幹事務,這幾個家族插手頗深,過去的縣令基本上都沒什麽實權,隻是一個虛職擺在那。
閆寧自然也一樣。
但又有些不一樣,從前的縣令們被下派到此地,樂得清閑,那些大富大貴之家不僅在本地根基深厚,就是在京都,也是能說得上話的,所以縣內要是出了什麽事,基本都能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