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歎了一口氣，將書輕輕地合上，遞給李元芳：“元芳，你先看看這本書，然後咱們再討論。”
李元芳接過書，翻開一頁認真地看著，他似乎被書中所描述的場麵所感染，表情不時地變化著。狄仁傑坐在桌子旁品著茶水，想著關於縣令黃光行和牛書吏的事情。
就這樣，房間裏變得很靜。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元芳長出了一口氣，將書輕輕合上，抬頭看正在冥思之中的狄仁傑。
狄仁傑仿佛感到了李元芳關注的目光，緩緩睜開眼睛，笑著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收獲？”
“大人，牛書吏的文筆可真不錯，將戰爭場麵描述得如同身臨其境一般。”李元芳讚歎道。
“嗯，的確是不錯，文學功底不低，可惜卻隻當了一個書吏。”狄仁傑對牛書吏有些惋惜。
“看這本書的結尾，似乎是沒寫完，淮南王英布和老兵周慶伍最終的結局沒有交代，書中描述發生戰爭的場景應該就是進山小路，所以我覺得這場戰爭可能與陰兵借路有著一定的關聯。”李元芳分析道。
“嗯，元芳，你推理分析的能力進步很快嘛。”狄仁傑讚道。
李元芳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著。
“書中還有一些線索，不知你注意到沒有。”狄仁傑喝了一口茶水。
李元芳搖搖頭：“這個……可能是卑職讀得不認真。”
狄仁傑哈哈一笑，說道：“第一，這本書是以新入營的士兵牛泰林為主視角的，書尾沒有淮南王的結局並不是真的沒有結局，而是牛泰林再也沒有見過淮南王英布和老兵周慶伍，所以結局在他的書中便沒了。”
李元芳思索一下，點了點頭：“有道理！”
“第二，我隱約覺得牛書吏應該和書中的牛泰林有一定的聯係，兩人都姓牛，而且牛書吏又知道這麽多隱秘的事情，如果說書中所寫為真，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是牛泰林的子孫後裔。”狄仁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