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三日,方奴兒就回了王宅,王世川便知道,老人家去了。
“他走了?”王世川問道。
方奴兒點了點頭,臉上沒了初見那日的淡漠,反而有些憐惜和不舍,看著王世川說道:“封郎君回家了。”
“封郎君?你這幾日同他熟絡了?”王世川好笑道。
“是啊,”方奴兒點了點頭,“原來封郎君的阿翁是安西守城人,他自小聽他阿翁講書與他聽,郎君你不知道,封郎君懂的可多了。”
若是他願意跟著回來就好了,自己今後也有了個說得來的夥伴。
王世川笑著拍了拍方奴兒的腦袋,一邊朝外走去,“我去趟賀宅,同我阿娘說一聲,晚間我回宮去。”
方奴兒應了一聲,剛想回轉,又聽王世川問道:“他姓封,叫什麽名兒?”
“哦,封常清,他叫封常清!”
方奴兒響亮的聲音回**在王世川的耳邊,好險沒把他從馬上震下去。
自己這是開了掛了?隨隨便便遇見一個就是大人物?
王世川“嗨”了一聲,早知道怎麽也要帶他回來了!
多思無益,王世川最好的一點就是心大,萬點煩惱不留心,若是留,睡一覺便好。
賀知章讓王世川前去自然是為了張說的事。
這次是好事。
據張說信上所寫,康待賓餘黨康願子舉兵造反,自立為可汗,並劫掠牧馬,西渡黃河出塞。
張說率兵討伐,在木盤山擒獲康願子,俘虜三千人,又將居住在河曲六州的降戶五萬餘人強行遷往許州、汝州、唐州、鄧州等地。
如此,各部分散,再難有聚集起兵之事。
蕭嵩將奏報上書皇帝,在禦前又替張說美言了幾句,如此,待來年開春,皇帝定是要把人召回了。
王世川很是開心,一別數年,自己變化頗大,也不知張說回來還能不能認得他了。
賀知章看了眼眉開眼笑的王世川,突然開口道:“前些日子,楊玄繳在府邸把楊釗又狠揍了一頓,”說著看了一眼王世川,見他詫異,解釋道:“楊釗便是楊玄璬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