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除了看巴頌老爺子給我的書,就是研究所需的法律條例,參考書中具體的海事海商案例。梁程茹的事情,攪得我再也沒心思出去玩了,甚至開始懷疑女人、懷疑愛情。
次郎給我來了電話,說明晚在飛田新地的吉平屋見,到時候讓酒店的安排車輛送我,應是臨行起航前的常規聚餐。
倭國的出租車死貴,跟梁程茹玩的時候我可算是長見識了。山田家派人送我,人生地不熟的我感覺到了一絲夥伴關照的溫暖。我是想省錢,卻還是在枕頭下壓了現金,這是一些房費,也不知道夠不夠,咱不能不懂事兒不是。
次日傍晚,車子停到了街外,司機會幾句英語,連比劃帶指揮的告訴我,這裏不準汽車進入。
下了車我就懵圈了,隨後便是麵紅耳赤。露骨的招牌霓虹燈,穿著短裙絲襪的女人,胸前那傲人的資本,路過我時拋著媚眼的神態,一個個分外妖嬈。大街上,盡然是如此景象,這裏是.......窯子!
船員長期在海上漂泊或異地停靠,有的是顧不上成家,成家的也聚少離多,海上總會遇到危險,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錢,所以多數水手上岸後,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尋花問柳解決寂寞。
也因此無論哪個國家,隻要是港口城市,娛樂休閑行業都相當發達,根據各國法律不同,也會有不同尺度的服務。
一家料理店門口,山田季次郎正等著我。我們的包間很大,在左右兩排各有小幾,而頭上正中的首座不用說,當然是我們海螺號老大林駟的座位了。
我還沒看完這裏的環境,他們就陸續來了,隻有瓊斯和阿拉薩沒到,據說在船塢做著最後的檢修工作。巴頌老爺子和老王一左一右挨著我坐,結果後來的彼得也想坐我旁邊,眼睛轉了轉,逮住老王這顆軟柿子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