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向後倒去,那人不光走路沒聲音,力氣還很大,我被撞向欄杆,險些從上麵載下去。
一瞬間,我腦子飛轉,難道是我發現了什麽不該發現的秘密,所以要被殺人滅口了?肯定是的,我這種菜雞律師,怎麽值這麽多薪水,一定是違法的事情!不,我還有用,不然讓我上船幹啥,一旦有事兒,我一定立馬屈服。
世上諸人遇到危急關頭時,大致可以分成三種。第一種臨危不亂,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凡是領頭人大多如此,他們可以冷靜的根據情況迅速作出判斷和行動。
第二種用東北話說就是虎,遇到事兒不考慮,幹就完了。第三種就是我這樣的,腦子比平時快,但想的都是不著邊際的。沒第一種聰明,沒第二種有膽,基本就是廢柴的表現。
我猛地用手撐住欄杆,再看那人,竟然是早上用惡意眼神盯著我的那個中東人。我聽老王說,他是埃及人,叫阿拉薩,船上的二管輪。
“你他媽有病啊!”還是用漢語罵人舒服,比起在國外學的髒話,這最能體現我此刻的心情。
阿拉薩手上滿是機油,也沒穿那身長袍。管輪通俗來講就是船上的機械工,解決船體和機械問題。長袍或許容易夾在機器裏吧,這可不是開玩笑,殊不知在工廠裏都有很多人手指,甚至胳膊被機器絞掉的,更別說海船上了。
我發現,他的胳膊,不,是目所能及**出來的所有皮膚上,滿滿的都是刺青,圖案圖形文字比比皆是,有些竟然很像佛道兩教的符文。
阿拉薩邊罵邊動手推搡著我:“混蛋,你要做什麽?!”
“我隻是趴在門上聽了下,我又做什麽了?你差點把我推下去,你知道嗎?”我也很憤怒,跟阿拉薩拉扯起來。
人在國外的這段時間,該慫得慫,但如果太慫,根本活不下去,工作可能都找不到。於是,小時候的打架隻能稱作是打鬧,目前為止,此生我所有稱得上鬥毆的經曆全在我這段出國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