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晚上約了兩場,那是因為我估計同學會我堅持不了多久。我跟鄧超應該是撕破臉皮了,可他幫我聯係了老同學們,如果不到怕是不好,不如去了嘻嘻哈哈說幾句話,然後趕快閃人,這樣應該能兩全吧。
同學的感情是單純的,因為沒有太多的利益,又是一個早就分配好的集體,大家有著共同的榮譽。當然這種感情僅限於高中之前,到了大學,大家就各玩各的了,有時候一個宿舍的也不定能尿到一個壺裏。如果進入學生會,那就更是個小社會了,高低壓製明爭暗鬥一樣不少,到了研究生為了靠上大牛導師,那就嗬嗬了。
不過這份同學感情經過幾年社會磨練,就慢慢變了味道。我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在短暫的寒暄過後,大家就開始分批落座了,這大包間一共有三桌,大家現在玩的多的坐一塊兒,有供需關係的坐一起,以前玩得不錯的也可以挨著,剩下的就是散人了。
我就是散人,主要是失聯太久了,以前玩的不錯的幾個同學倒是把我拉到了他們那裏。我們這桌幾個人互相換著名片,一個個張老板宋科長王主任的叫著,沒太有同學的真摯。至於那些頭銜不要當真,畢竟我們還年輕,排資論輩的齊魯大地還沒我們的位置。老板可能就是個做小買賣的,叫處長可能就是個辦事員,叫主任或許是個科員,反正花轎眾人抬,大家互相捧場而已。
我旁邊坐著一個硬插進來的散人石浩東,要不坐我們這裏,他就得坐女席去,此刻他撇了撇嘴,但也沒說啥。
齊魯這酒文化博大精深,或者說糟粕滿滿,這不,剛剛走出大學校園幾年,就有人成了半老不新的油條,酒的文化沒學會,糟粕是一樣不落,開始打一圈的喝了。
“石……石……疙瘩石!”可能是實在沒想起來叫什麽,就想起了印象深刻的外號,耿強斌就這麽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