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是跟石浩東一起吃飯,他說要感謝我幫他要回錢來。他今天沒出車,桌上也不光我們,還有他一幫出車的兄弟,地方更不是飯店,就是一個燒烤攤。
泉城人對羊肉串有著天然的熱愛,也不知道有何淵源又從何而起,每年夏天紮啤擼串那是不斷,家庭條件好壞放一邊,都得吃上幾頓,有條件的更是隔三差五的來上一頓。
這個天,吃串有點不是時候了,但石浩東還是選擇了這裏,他正張羅著,讓我們可勁兒點。要是以前,我可能真和他們吃不到一起去,還是端著大學生的架子,但被生活打擊,不,是被生活毆打後,我在麥國跟老墨老黑們都能聊上幾句,這幾個司機與之相比,簡直就是高級知識分子啊。
石浩東與有榮焉的介紹著我,出租車司機別管哪裏的,大多都是天南海北特別能侃,我讀的書又多又雜,還能恰當的捧上幾句,氣氛相當融洽,吃的也很是開心。
喝了兩桶紮啤後,我們開始稱兄道弟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拜把子的兄弟呢。可過了不久,就有一幫人來到了我們旁邊的桌子,他們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的,還有幾個也不怕冷,露出刺龍畫虎的紋身,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不過跑車的可不怕這個,他們看對麵沒事兒老看我們這邊,就默默拿起了自行車軸條做成的羊肉串簽子,還有的摸起了紮啤杯和馬紮,準備萬一不好就開幹。
老板問完旁邊那些人點什麽後,也如臨大敵,帶著燒烤攤的幾個夥計在一旁看著。不過和酒店不同,燒烤攤不怕砸,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對麵沒動手,估計是看我們人多,中間走了倆,過了一會兒,那邊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好幾個,看來是叫人去了。打架多是要有由頭,這麽莫名其妙,來了就幹架的可不多見,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