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東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隨身物品,從後門下車。”
火車在一片轟鳴中停了下來,陳如夜走下了站台,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自己家鄉縣城所屬的地級市龍安市了。
隻要再從西站搭乘一輛客貨兩用的破舊綠皮火車,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到家了。
陳如葉既期待又躊躇,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己父母解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最重要的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走到洗手台,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他的臉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紫黑的血管正在微微地**,其他人離遠了看,還以為他是全身紋了刺青。
“啊!鬼呀!”
一個姑娘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準備去洗手,突然望見陳如夜的那張麵孔,大叫一聲,手都沒洗就跑了。
陳如夜默默地把口罩拉好,又把眼鏡戴上,轉身離開了車站。
刺啦
一輛公交車停在了龍安東站門前,幫提著大包小包的農民工急匆匆地走了下來,陳如夜等他們都離開了後才從上麵走了下來。
“這位帥哥要去哪裏?我這裏有票,貴了一點,但保證能夠買到坐票和臥票。”一個黃牛過來兜售他搶來的票。
陳如夜看了看排成長龍的售票大廳,摸了摸自己口袋裏隨身攜帶的幾張百元大鈔。
上官成父親給他那兩百萬已經被他存到銀行裏了,他隻帶了大概1000塊錢作為零錢隨身使用。
“去陰成縣的坐票多少錢?”
陳如夜開口問道,他沒有選擇買臥票,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沒有必要那麽鋪張浪費。
“帥哥,你說清楚一點,什麽地方?”
“陰成縣啊,你賣票的居然不知道。”
我說帥哥啊,你不要開玩笑好嗎?我在這裏做了好幾年了,整個火車站裏火車經過的站點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