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陳如夜伸手推開了火車車廂,但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又走了出來,往前走了一個車廂後,跟一位也是臥鋪的乘客互換了車票。
陳如夜知道如果那個西裝男真的調查起來,自己的小伎倆根本瞞不住,於是在下一個站他就下了車。
這次他沒有走檢票口,而是走到了車站裏人員公示牌前,觀察起了上麵的乘務人員。
他似乎選中了什麽,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走進男衛生間,拉上了隔間門。
片刻之後,一個青年從衛生間裏麵走了出來,扭頭看了看人員公示牌,他竟然長得和上麵的一個列車員長得一模一樣。
接著他徑直走向另一輛列車,負責檢票的大媽瞪了一眼他道:
“小海,每次都從這裏走,又把鑰匙落車上了是吧!還有,你又不穿工作服,小心科長把你調去清潔科。”
“這不是把鑰匙放在工作服裏,把工作服落車上了嘛。”青年有些不在乎地答道。
“別以為你爸的副站長,你就可以這樣吊兒郎當的。”大媽一邊說一邊拉開了檢票處的閘機,“快進來吧,別誤車了。”
青年點了點頭,提起手提包,漫不經心地走進了車廂,車廂裏,一個禿頂男人正在和對麵的乘客吹牛。
青年靠近了他旁邊,似乎在聽他吹牛,片刻之後,青年似乎是尿急,徑直走向了車裏衛生間。
等門再次打開後,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禿頂老男人走了出來,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將銘牌扯下來丟到了垃圾桶裏。
“你好,我想買一張一等艙臥鋪的票,我之前的票丟了。”禿頂男人攔住了一個乘務員。
“跟我來吧。”乘務員領著男人走到了一間乘務室前。“他的票丟了,想補票。”
“身份證”
禿頂男人抽出了身份證,遞了進去,然後連忙說道:“還有沒有整間艙室還空著的,我下一站有朋友要上車,讓我替他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