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深山腳下。
許子義被刀架住脖子走了一夜,此時已經疲憊不堪。
而此時的胡軍,正站在高處四下張望
不用說,這家夥肯定是在看陳朔有沒有率軍跟來。
“老狐狸……倒是謹慎!”
許子義瞥了一眼胡軍,心裏冷笑不已。
“你是不是很遺憾,陳朔並沒有率軍偷偷跟來?”
胡軍收回目光,笑看許子義。
許子義聳了聳肩。
雖然時時刻刻被刀架著,但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胡家主!”
“說起來我們也沒任何深仇大怨。”
“要說有,也就是跟你們家胡掌櫃在生意上有一點小衝突。”
“你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胡軍搖搖頭。
“你是一個生意人,應該明白利益關係。”
“明白了!”
許子義點點頭。
“不過…你真認為,張彥真能給你想要的?”
許子義看著胡軍,帶著若有若無的深意。
胡軍則搖搖頭道。
“我要的不多,隻是一個清河縣的縣令而已。”
“而他是世子,這點能量,應該還是有的。”
聞言。
許子義也是一笑,搖搖頭。
“胡家主!”
“恕我直言!”
“張彥的人品可不好,你可能要失望。”
他並不懷疑張彥的能量,但很懷疑張彥的誠意。
那種眼高於頂的貨色,又怎會把你胡軍放在眼裏?
更何況……
想到這裏,許子義又莫名看了胡軍一眼。
更何況胡掌櫃已經落入陳朔手中,胡家遲早得玩完。
而胡軍則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不說了!”
“反正我已經沒退路。”
許子義能懂張彥的人品,他又何嚐不懂?
可是……他沒有選擇!
從始至終都是在賭。
所以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如何?
已經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