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刻不容緩,抓捕很快就進行了起來。
隔天清晨,幾個人直奔了浦口碼頭而去。
郭連生剛從一個倉庫走出來,便被吳隊長不由分說地帶進了旁邊的一個倉庫。
那個倉庫裏,羅立忠、沈放和幾個軍統特工都站在裏麵,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郭連生剛進門,倉庫的門就被關上了,他回頭一望,有一個特工守在門口,氣氛明顯不大對勁,於是他忙戰戰兢兢地向羅立忠問好。
“羅處長,原來是您找我。”
羅立忠這麽久了平白在手下養了個白眼狼,此刻瞧著這一張麵目心裏不知道有多堵得慌,但他還是故作淡定,大家一派作風,輕輕用手拍了拍郭連生的臉。
“有些事兒得問問你。你在賭場欠的那三萬塊錢是我替你還的吧。拉著你做生意,這幾個月你也沒少分好處,我要沒記錯,怎麽也有三五萬了。”
突然提及這個,怕是要興師問罪,郭連生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裏清楚,眼下瞧著有些心虛搭話都有些結巴:“是,是,多謝羅處長照顧。”
“那你怎麽跟我沒實話呢?”
“實話?什麽實話?我不太明白。”
到這份上了,還不主動交代,這是想往槍口上撞,還是指望著中統給他撐腰?
羅立忠淡淡一笑,臉上和藹可親,語氣徐緩,將腰身往下微微彎著:“你是共產黨,你可沒說。”
在南京地界兒,這三個字掛上勾可沒有啥好處,郭連生臉色徹底變了。
“你做了中統的線人你也沒說。”
羅立忠證據在握,步步緊逼。
沈放十分輕易就瞧見了郭連生的額頭冒汗了。
這個樣子也配在三方周旋。
兩句話像是兩片刀刃子割到了膝蓋上,羅立忠還沒繼續說下去,郭連生忽然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羅處長,這不怪我,是,是中統的人查賭把我抓到了,可咱們生意的事兒我一個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