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初升的陽光朗照著整個南京城,像一幅油畫一樣。
沈放終究沒有想到別的辦法,今日是最後一搏,也是他解放的時刻。
是的,不管成功與否,他都解放了。
姚碧君做了早餐,沈放吃完後,突然咧嘴一笑,心血**一般地說:“在家吃早餐的感覺真好。”
姚碧君嘴裏正嚼著東西,說話不大清晰:“這有什麽特別嗎?”
“以前沒覺得,可今天不一樣。”
他笑得十分神秘,離座之後看到桌子上的牛奶,又重新走回去。
“聽你的,我喝光它,省得你又說我浪費。”
說完話後他便仰頭喝完了牛奶。
他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姚碧君凝眉瞧著他:“你今天有點奇怪。”
沈放不以為意:“是嗎?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怪嗎?”
姚碧君笑了,沈放帶著一點敷衍和迎合跟著她一起笑。
這也許是他與姚碧君以夫妻關係相處的最後時刻。
當天的街頭人流如織,車開到半道上,沈放忽然頭疼了起來,他停下車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低頭瞧了一眼手中的紙包,用力地握緊了幾分。
這種緊要關頭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他要進行一次非常冒險的行動,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簡單也最原始的辦法,當然也更為危險。
紙包裏是他通過黑市搞到的迷藥,用它把人迷倒然後竊取情報,這是一個非常低級的法子,不過沒有關係,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中午他便可以離開這個城市了。
到達國防部門口,在秘書的引領下,他走進了何主任的辦公室。
何主任正低頭看著文件,沈放打了個招呼,何主任笑臉相迎,卻還是照舊問著:“沈副處長,這次來是公事還是私事?”
“還是那塊地的事兒……”沈放說。
何主任聽完便不耐煩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這事兒我沒辦法,你怎麽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