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來的時候,沈放將姚碧君支開了。
兄弟倆麵對麵,但是沒人開口。
沈林就那麽盯著沈放,似乎想看穿什麽,而沈放隻是大病初愈後的一臉平靜。
良久之後,沈林終於先起了頭:“這一次終於解開了我的心結,這個彈片是因我而起的。”
“沒什麽,那時你並沒有把我當家人。”沈放故意繃著。
“我們都一起對付羅立忠了,你對我嘴還這麽硬。”
聽見沈林這樣說,沈放才緩緩笑了出來。
沈林眼神依舊打在他的臉上:“以後我們兄弟之間不需要劍拔弩張。”
沈放點點頭。沈林看著沈放,遲疑了幾秒鍾,繼續平靜地緩緩地問道:“你不怕突然有一天就過去了?”
沈放淡淡一笑,很坦然:“死過一次的人,沒有什麽好怕的。”
“死過就更該好好活著,不過你活得可能不會那麽舒服。你腦子裏的彈片已經取出來了,但是神經長期被壓迫受到的損傷沒辦法修複,以後你還是會頭疼,雖然沒以前那麽嚴重,但是持續的,也許一輩子都會這樣。”
“你應該沒告訴父親和姚碧君。”
“父親一定不希望你跟他一樣,一輩子受傷痛的折磨,告不告訴姚碧君你自己決定。”
話題戛然而止,兄弟倆再次相對無言,沉默了半晌,沈林一直在看著沈放。
“為什麽用那麽冒險的方式對付羅立忠?”
他知道沈放叫他來是有話要問他的,不過他更好奇這個問題。
沈放自嘲一笑:“我剛醒,你就開始審問我了?”
“你要不願意說……”
“沒什麽不好說的,我也是被逼急了。羅立忠操縱股市讓我給他當墊背的,不管事情結果如何,他早晚也會對付我。”說完他問得很隨意,“羅立忠怎麽樣?”
“死了。”
“那他有說什麽,做什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