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重新回到喜樂門門口的時候,沈放警惕地瞧見,在後視鏡中,不遠處的路邊處有一輛車子跟著自己停了下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將曼麗摟在懷裏下了車,曼麗整個人窩在了他的懷裏,兩人擁著朝舞廳內走去。
才進了舞廳大門,沈放裝作酒醉一把將曼麗壓到了牆角,暗中卻透過窗子瞄著後麵跟蹤的那輛車,車窗裏那輛車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裏頭坐著兩個人,正朝著門口張望著。
曼麗以為是沈放要親熱,很是熱情地勾住了沈放的脖子,聲音故作柔媚:“剛才你在你家裏鬧的也太凶了。”
沈放一笑:“怎麽,害怕了?”
曼麗也笑:“我怕什麽,再說,怕誰也不怕你。”
“為什麽?你不覺得我是個瘋子?”
他將麵目往曼麗而邊上湊了湊,聲音低沉,這叫曼麗笑意更甚了:“瘋子?你倒對自己認識深刻。不過瘋子怎麽了,你對我專情就行,日本人在的時候你找我玩,現在日本人走了你還找我。”
不管世道怎麽變,對她而言,活下去最重要,有個依靠能更心安些。
沈放了然,歎了一口氣:“可惜沒記住你的名字。”
這話一出,曼麗猛地將沈放也擁在懷裏,她一雙眼睛柔媚非常,脂粉叫她更添了幾分韻味:“你那是裝的。不過記不記住也無所謂,日本人在的時候,我是舞女,這走了,我還是個舞女。”
“那怎麽了,我覺得挺好。”說著沈放又看了一眼窗外,接著摟著曼麗往夜總會裏麵走去。
舞廳內有客人在跳舞,燈光閃目,音樂籠罩了整個空間。
曼麗問沈放:“今天想跟我跳什麽舞?倫巴,還是華爾茲。”
不想剛穿過走廊,沈放突然停下步子,醉醺醺的掏出錢來塞給曼麗:“今天辛苦你了,不過我得走了。”
曼麗瞧著那一遝錢有些意外:“你要走?可你給的錢夠包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