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芷推開邵府的門的時候,邵府依舊是上次來時的摸樣,卻似乎少了一絲生機。
邵府的大門是虛掩的,府邸內並沒有看到之前來的那次時候那麽多壯實的家奴。
安芷心頭湧上一陣不安。
“大人,您走的真快,都不等學生一下。”柳勝跟在身後。
“噓。”安芷示意柳勝安靜。
院內微風徐徐,順著微風,安芷嗅到了一絲不應該存在於這裏的味道。
腥味……
血腥味!
安芷疾步向血腥味飄來的方向走去。
隻見內院,上次還見到的壯實的,生龍活虎的家奴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內院,再往裏去,則是邵陽躺在書房門口,他被一劍封喉,整個人方向是朝外的,可以由此得知,當時他正拚命想逃出書房,安芷難以想象,邵陽的武功並不弱,居然能一劍封喉,不知道取了邵陽性命去的那人武功究竟有多高。
“大人,這……”柳勝自然也是跟在安芷身後一路走來。
安芷想進入書房,卻被柳勝攔住。
“大人,前麵危險!”柳勝製止安芷繼續前進,不顧安芷的反對,硬是拉著安芷出了邵府。
“大人,邵主簿家中這般,我們應當回縣衙召集仵作,衙役前來才是。”柳勝規勸道。
“柳勝,你說,是不是我那日闖入邵府的緣故?若不是我,邵陽並不會這般。”安芷此刻心中充滿了悔恨,這麽重要的事,她居然忘記了!忘記了!她應當牢牢記住,然後當場便將邵陽與邵府的人帶出邵府才是。
柳勝並不知道安芷想到了些什麽,還以為安芷是被嚇壞了,就連安芷這般靠在自己肩上掉著淚這麽別扭的事情也不在意了,對,他反而覺得很自然,於是,更自然地,他拍著安芷的肩膀,開始安慰起了安芷……
在回縣衙的路上,安芷將自己後來想起來的,那日在邵府的所見告訴了柳勝。柳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