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並沒有回到水榭,而是混在一眾拍馬溜須的人之間,因為她發現,那豫王蕭恒裕的水榭的座位,正好在她隔壁,她堅信,低調是福,因此並沒有回去。
“誒,杜兄,我跟你打個賭,你信不信?”安芷身邊,兩個看上去一表人才的青年正在談話。
“什麽賭?”杜秉看著陸迪,兩人都是世家旁支,自小不得家中長輩重視,久而久之,便也玩在了一起。
“那個什麽嶽靈嶽小姐啊,早就不是姑娘了!”陸迪一臉興奮地道。
“什麽?”杜秉被陸迪的話狠狠地嚇了一大跳,“陸兄,事關人家姑娘清譽,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安芷聽得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這些個世家子弟,平日裏都沒個正緊也就算了,現在倒好,在主人家的地方,竟然這般肆意議論一個女子,實在是有失禮教,隻是,雖然心中不齒他們的作法,安芷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誒,杜兄,你何必這麽正緊?平日裏,你跟我去的那些煙花柳巷可是不少,你看,凡是少女的走路姿態,怎麽可能是這般?這般的姿勢啊,可是隻有婦人才有。”陸迪故意拉長了聲音道。
“啊!對不起,公子對不起。”陸迪身邊的那個丫鬟突然不慎打翻了手中的酒壺,壺裏的酒灑了一大片在陸迪身上。
“啪”地一聲,陸迪二話不說,一個耳刮子打在那丫鬟臉上,隻將那丫鬟俊俏的小臉給打腫了一半。
這般響動,終於是驚動了附近幾個人,然而丫鬟畢竟是丫鬟,做錯了事,自然得罰。
“你這小賤婢,居然敢弄濕你陸公子我。”那丫鬟已經嚇得跪倒在地上頭如搗蒜,瑟瑟發抖,那陸迪卻看上去還不肯罷休。
“算了算了,陸兄,今日可是嶽老爺的宴請,況且豫王也在,我看,這……這就算了吧。”杜秉在一旁低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