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說的這些,蕭恒裕自然是知道,然而他就是喜歡聽她說。
蕭恒裕點點頭:“嗯。很好。”
“隻是,那禦史鄭齊為人古怪,不容易接近,下官本想從他處入手,然而礙於沒有借口三番兩次地上鄭府。”安芷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你忘記本王給你的玉佩了?”蕭恒裕誇張地做著表情,他將代表著自己身份的玉佩給了這小妮子,就是怕她遇到麻煩不知道如何解決,沒想到,她竟然一次都沒有用過?
“呃,那畢竟是王爺的信物……”安芷道。
“既然本王給了你,那使用權就是你的了,放心大膽地去吧,有什麽,本王罩著你。”蕭恒裕寵溺地道,直把安芷鬧了個大紅臉。
他來了,又走了。
隻留下安芷一個人細細回味著方才的情景,方才的話語。
蕭恒裕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他的話,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大約都會沉浸其中了,然而安芷不一樣,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她的理智在喚回著她。
她是安道全,直到一切真相大白前,她,隻能是安道全!
“砰”地一聲,瓷器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這是它作為一件瓷器在世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出聲。
“少爺!”身後的少年很是緊張地看著眼前滿臉怒火的主子。
“為什麽……為什麽?”被稱呼為“少爺”的人,痛苦地抱著頭,一臉悲傷。
“少爺,鏡銘知道您心中難受,但是您也不能這麽折磨自己,鏡銘知道您為了老爺的大計已經犧牲了許多,所以,請您務必忍耐!”鏡銘勸道。
“是我自己一時想不開而已,從開始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們之間是再也不可能的了……”被稱呼為少爺的人痛苦地道。
“少爺……”身後傳來鏡銘擔心的聲音。
嶽尹之親自登門道歉。安芷雖然不齒於嶽夫人那夜的所作所為,然而畢竟嶽尹之的身份擺在那裏,她也不好輕易得罪,於是糾結一番,最後還是見了嶽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