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新任縣令過段時間便會到來,到時候,你就得將這輝城縣令的官印交出去,然後,咱們便要離開這裏了,因此,阿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林意茹看著手中泛黃的信紙,一臉地憂心忡忡,“若是咱們離開了這裏,那麽阿全的事……”
安芷的眉頭也緊鎖著,這段時間,雖然自己偽裝養傷在家,但是對表哥的事也並沒有鬆懈,她在家中調查了表哥平日的人際往來,細細梳理了一遍表哥有可能存在的仇家,然而因為安道全的生活交際圈子十分簡單,到現在為止,她也並沒有什麽頭緒。
“阿芷……”林意茹也知道安芷這幾日也是盡心盡力地在查安道全的事,因此即使心中再過焦慮,也不好催促安芷。
“嫂嫂放心,表哥的事,阿芷一定竭盡全力。”安芷向林意茹保證道。
“對了,聽說你今日在街上破獲了一起雜耍班子無賴人偷錢的案子?”林意茹轉移話題道。
“嗯。”安芷點了點頭,“我看那公子氣度非凡,定不是尋常人物,為那個雜耍班子著想,我也不能置身事外。”
“話是如此,但是阿芷,現在你的身份是阿全,阿全還在養傷期間,不好總是這般拋頭露麵,小心駛得萬年船。”林意茹柔聲道。
“嫂嫂說的是,這幾日,若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我還是少出門的好。”安芷想了一想林意茹的話,倒也是在理。
“老爺,外頭有客人說要見您。”安業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那日自從林意茹對他與老嬤嬤細細交代之後,他便立即改了口。此刻,他在外麵敲了敲門道。
“客人?”安芷疑惑地道,看向林意茹,林意茹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這事。
“安伯,你先幫忙招呼著,我一會便來。”安芷道。
此刻,天已近黃昏,秋日的傍晚,天空飄滿了緋紅色的雲霞,十分豔麗,安芷深呼吸了一口氣,踏出房門,即使已成為安道全這麽些日子,每次她還是如履薄冰,生怕露了什麽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