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陳閣老家的千金瘋了?”待到回到裏間,安芷與林意茹細說了水月的事,順便將這一事情告訴了林意茹之後,林意茹驚訝道。
“是啊,水月是這麽說的,她可是陳思彤的貼身侍女,陳閣老若是為了這個將她趕出陳府,也不見怪。”安芷道。
“不,我怎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林意茹皺了皺眉。
“怪?什麽怪?”安芷問道。
“若是那陳思彤真的瘋了,你不是說,這陳閣老是最疼這陳思彤嗎?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假如你是陳閣老,你最疼愛的孫女遭遇了這樣的事,雖然阻攔及時,但是這最疼愛的孫女竟然瘋了,而身為孫女貼身侍女的侍女卻毫發無傷,你會隻將她驅逐出府?”林意茹道。
安芷細細想了一下,林意茹說的也對,奴婢隻不過是主人的私人財產,主人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她也曾目睹過陳思彤出事的那晚上,陳閣老那不罷休的架勢,如今,陳思彤瘋了,這麽嚴重的事情,身為貼身侍女負著主要責任的水月,竟然隻是被驅逐出府,那對陳閣老來說,的確是對水月莫大的恩典了。
這一切,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意茹,多謝你,若不是你這麽一提醒,我差點就要把這個重要線索給漏過去了。”安芷道。
林意茹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又要去忙了,去吧去吧,我這邊有林嬤嬤,不會有什麽事的。”
安芷告別林意茹,出了門,找了個庭院裏空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細細地想著。
線索是一團亂麻,但是隻要她細心找到這團亂麻的頭,一切便好說了。
她有必要,再走一趟陳府。
陳閣老恰好有事出門,家中隻有陳老夫人與管家,陳老夫人是女子,不便出來招呼,便派了管家前來,待安芷說明來意之後,管家臉上略有些為難,然而安芷道:“管家,你也想你們家小姐早日好起來吧,據本官所分析,你家小姐,這得的,乃是心病,這心病還需心藥醫,你盡管帶本官去見你家小姐,說不定她便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