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的血跡,若是要活下來還真是不容易,真不知道那個葉卿卿究竟是遭遇了什麽,又是因著什麽堅持到了有人發現她,安芷問仵作:“可查了她是怎麽受傷的?”方才雅姨在她並不好直接上手檢查葉卿卿的傷口,於是便來了這裏問仵作。
聽到安芷問話,仵作突然低了頭,眉頭深鎖。
“怎麽了?”安芷問道。
“這個,那個姑娘的傷口並不是被利器所傷。”
“什麽,什麽意思?”不是被利器所傷,還能被什麽所傷?更重要的是,若不是跟之前一樣的傷口,那麽葉卿卿受傷這件事便與之前采花賊事件的事聯係不起來了不是嗎?那就是,一個單獨的新的案件?
“依小人多年的經驗來看,傷害那姑娘的,是一種猛獸。”仵作沉思了一下道,“小人也隻在師父的筆記中見過這類傷。”
“猛獸?”
“是的,應當是一條大蛇。”
“大蛇?”
“我們南疆傳說,巫蠱一族擅於驅大蛇,但是自從多年前清河王開始整頓巫族,這會驅大蛇的人已經越來越少,而這蛇自然幾乎絕跡於南疆,以至於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見過那傳說中的巫族的大蛇了,不知道為何,這位姑娘竟然會被這傳說中的蛇所傷。”仵作奇怪地道,“那大蛇即使存在於世,若不是主人召喚,也是深藏於深山之後,並不會主動跑出來傷人,而這姑娘被發現在這裏,這裏決計不是大蛇出沒的地方。”
“那麽,依你看,這葉坊主是受傷在前,然後逃到了此處?”
“不可能,這葉坊主一下子變被這大蛇咬中了要害,若是單靠她自己,隻怕還沒到這裏就已經香消玉殞了。”仵作搖搖頭,“因此,依小人所看,這葉坊主應當是被人移動到這裏的。”
安芷點了點頭,再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都是農田,若不是農忙時節,這一大片田地裏,幾乎人跡罕至。葉卿卿拖著重傷的身體能跑到這裏那簡直就是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