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小經理每天幹的事情就是從早到晚打電話：“您好，打擾一下，我們是XX信貸，您需要貸款嗎，需要買房嗎，需要催債嗎……”
對，他的工作，就是打標準意義上的騷擾電話。
一般人都會在五秒內掛掉電話。小經理就直接打下一個，內心平靜。這個行業幹久了，每個人基本都是機器人一樣打電話、掛掉、打電話、掛掉。
小經理姓肖，所以喊肖經理也聽不出啥差別。
肖經理有次打電話：“您好，打擾了，我們是XX信貸，您需要貸款嗎，需要買房嗎，需要催債嗎？”
電話那頭起初沒聲音。肖經理很淡定，打了成千上萬個電話，什麽奇怪的人都遇到過。對方不說話，他們就會繼續介紹。
肖經理：“我們公司的業務包括貸款、商鋪、租房、買房、法務……”
對方冷冷打斷了他：“你是從哪看到我的手機號碼的？”
肖經理：“打擾您真是萬分不好意思，我們竭誠為您服務……”
對方：“嗯，那就告訴我，電話號碼從哪裏來的？”
嗯，很多人都會對騷擾來電問這個問題，但一般都得不到回答。
肖經理：“非常不好意思……”
對方說：“那我和你包一個業務，十萬塊，你幫我查誰把我的手機號給你們的，怎麽樣？”
肖經理愣了。
對方繼續說：“錢直接會打到你賬戶。”
002
對方自稱叫沙先生。
肖經理接了這活兒，開始給沙先生找誰泄露他資料的。現在那種淘寶店的客服啊簡直膽大包天，顧客資料幾千幾千個地賣。
肖經理又拿起電話：“您好，打擾您了，本公司是XX信貸，您需要貸款嗎……”
沙先生：“你查到了嗎？”
肖經理：“查到了，您等等，公司規定打電話上來一定要介紹公司業務的，否則扣錢，您先讓我介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