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下午的時候,周淵易與劉平在後山上找到瘋女與巫蓮蓮的屍體時,兩具屍體並不是隨意地拋棄在山坡的楓樹林中。
兩具屍體都是埋在土裏的,但掩埋得並不仔細,兩隻手都伸在了泥土外。刨開泥土後,發現屍體的額頭上都貼著印有符文的黃裱紙。
法醫拍過照之後,幾個保安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抬了起來,刹那間,少量的烏黑血液與白花花的腦漿從瘋女破碎的顱骨中流淌了出來。法醫不禁好奇地說道:“奇怪,這個瘋子女人已經死了快十二個小時了,腦漿早就應該幹凝了,現在怎麽會流出來呢?”
周淵易也湊了過來,用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指沾了一下落在地上的腦漿與血液,立刻高聲說道:“是很奇怪,血液與腦漿竟然是熱的!”他轉過頭來問法醫,“這說明了什麽?”
法醫姓高,很英俊的一個年輕人。高法醫皺著眉頭,低聲對周淵易說:“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但從現有的跡象來分析,應該是有人用加熱的方式,融化了已經凝固的血液與大腦組織,然後取走了一部份大腦組織。”
“加熱?!”
高法醫點了點頭,指著瘋女頭蓋骨上破碎傷口旁的頭皮,那裏似乎有幾處細微的焦黑痕跡。高法醫神情凝重地說到:“周隊長,你看吧,這裏的頭皮有燒灼的痕跡,附近的頭發也被烤焦了。我猜,應該是有人點燃了打火機,在傷口旁來回燒灼,從而融化了早已凝固的腦漿與血液。”
“真惡心!”周淵易痛苦地說道。
高法醫繼續指著顱骨,說道:“用打火機加熱,隻能融化靠近顱骨外層的少量大腦組織,深層依然凝固。周隊長,你仔細看,這裏有很明顯的痕跡,是有人用堅硬的利器,撬走了一部份大腦組織。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一隻西餐用的鐵製勺子給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