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不僅授意茱莉葉小姐殺死了西門雅與杜倫強,就連投放在鐵鍋裏的化屍粉,也是他找人偷偷投進去的。”林尚武又高聲說道。
“胡說!”徐清風這次急了,他趕緊爭辯,“你們剛才也見到了,棺材鋪老板王若良蘸過血的饅頭,是沒有毒的,這就證明毒藥是西門雅投下的。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嗬嗬,除了西門雅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也有機會在鐵鍋裏投下毒藥。而這個人,就是受了你的脅迫。”
林尚武揮了揮手,老高立刻會意地回到地牢之中,片刻之後,他領了一個腦袋籠罩著麻袋的人,回到空地上。
拽掉麻袋,裏麵露出一張木木訥訥的麵孔。
此人,竟是安保隊裏最老實的隊員,那天負責扶著鐵鍋接血的牛根。
牛根雙膝一軟,跪倒在徐清風麵前,一邊磕頭,一邊哭著呼喊道:“對不起,徐縣長,我已經全都招了!是您抓了我的老媽,說我不投下毒藥,就殺了我老媽。您說,反正那些肺癆病人都是家庭的禍害,早死,早讓家人解脫……您還說,您會賞我銀子,那些帶著燒酒味的銀子……”
“不要再說了!”徐清風大怒道,抬起腿,狠狠朝牛根胸口踹了一腳過去。
然後,徐清風轉身,對林尚武說:“林隊長,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蹊蹺的?”
林尚武微笑著答道:“是從三個月前發現蹊蹺的。當時,在西陵縣城外的某個小鎮,有人用了幾枚銀元,那些銀元很古怪,都帶著一股燒酒的氣味。”
“後來,這幾枚銀元便引起了我們省城警廳的注意。”一個聲音從林尚武身後傳來。
說話的,竟然是省城來的探長王懷虛。
徐清風麵如死灰,喃喃道:“原來早在三個月前,省城警廳就已經開始留意了……”
沒錯,省城警廳的老探長王懷虛一看到這些帶有燒酒味的銀元,就知道是有人拿燒酒浸泡過銀元,消去了原本銀元上印著的火漆。於是王懷虛走了一趟省城錢莊,詢問過去幾年,有哪些銀元曾經打過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