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番,老村長跟我倆解釋幾句,說這三具屍體被妖氣侵染,已經有了屍變的跡象,尤其那個長毛的屍體,如果妖氣再不散去,過幾天就會變成僵屍了。
看我倆沒接話回答,他又把這事引到那個越南媳婦身上,說什麽那妖女的鬼眼能把方圓幾十裏甚至幾百裏的陰氣都聚過來,所以他們村子決定用烈火把她燒了,一來烈火是極陽之物,二來防止陰氣凝聚。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這話剛落,大黃狗在外麵猛叫起來。廟門口處還刮起了風。
這風的勁兒很大,甚至很冷,我們被吹得都有點睜不開眼睛,燈籠別看有燈罩擋著,但還是差點被吹滅了。
老村長臉色奇差,說:“兩位警官還想再看看屍體也可以,但等白天再來吧。”
我和逗哥想反駁也不行,因為他說完就帶著燈籠出去了,我哥倆總不能摸黑繼續吧?
在回去路上,我們仨沒咋說話。老村長還把他家西側的院子留給我和逗哥了,這裏的炕上也鋪好了被褥,隻是被褥看起來發黑,估計有年頭沒洗了。
我和逗哥沒急著睡,我倆坐在炕頭,吸著煙,討論這個案子。我問逗哥:“單說那三具屍體,你能給出什麽科學解釋麽?”
逗哥嘴強,立刻說“當然有解釋了”,但隨後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見他憋出啥高見。
我的意思,我們哥倆還是穩紮穩打的調查吧,等到明天上午,我倆再去土地廟,這次就不是幹看看這麽簡單了,我倆得把這三具屍體解剖屍檢,研究一下。
逗哥臉色不對,說我倆都不是法醫,不懂解剖學,怎麽屍檢?
我其實心裏有點打鼓,但我既安慰自己又安慰逗哥地說:“咱們也不用那麽專業,隻把屍體的胸腹腔切開就行,看看他們腸胃有啥異常。如果說,腸胃也發黑,甚至顏色比其他髒器組織要濃的話,那就說明,這三人極有可能是中毒死的。這案子也就有個方向好調查了,如果沒這情況,咱們再走訪分析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