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逗哥也沒太著急,一直等到淩晨快四點了,才打完點滴。我看同事們也沒給我倆來個電話,我挺在乎進展情況的,就主動給他們去了一個。結果不樂觀,他們還在搜索,而且搜索範圍擴大到周圍幾個小區了。我隱隱有個感覺,逗哥剛剛的結論下的太早了。
這樣到了早晨,我們全部回警局開了緊急會議,為了能抓到大長臉和胖匪,副局長還動員一切能動員力量,給出高額懸賞。但一連過了三天,跟哈市相鄰的另一個城市傳來消息,說發現疑似通緝犯的兩名男子,他倆在夜裏打傷了一個路人。我們分局這才收工,而且不僅是我,每個警員一提到這件事,都覺得這是我們的一個恥辱,但還是那句話,他倆逃出我們的地盤,我們無能為力了。
這一天下午,罪眼打電話,讓我和逗哥去他辦公室。我和逗哥猜測他肯定是要說說那一晚的事,甚至很可能會表揚我倆幾句,說我倆夠拚之類的。逗哥心態很好,在趕過去的路上,就開始演練了,試著說一些硬氣話,比如身為警務人員,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職責等等的。
但當我倆推開罪眼辦公室門時,我看到他繃著臉,正坐在桌前,一手舉著一份資料看著,另一手抓著餅幹往嘴裏送。看包裝,這是最近超市流行起來的一種餅幹,芥末味的。
罪眼趁空看了我倆一眼,又示意我們關好門,走到他旁邊。我倆照做。罪眼把餅幹推給我倆,問:“餓了沒?都吃點吧。”
我和逗哥全搖頭,逗哥還回答說:“不愛吃這味道的,吃多了反胃。”罪眼笑了,他放在資料,指著餅幹強調:“我也不喜歡吃,但沒法子,有時候就得強迫自己吃。”
我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罪眼話題一轉,把資料地給我倆,說一起看看吧。我和逗哥挺好奇的,等剛看了幾段,我發現這是一篇稿子,寫那一晚我和逗哥是怎麽發現通緝犯並與其搏鬥的。我挺納悶,心說是哪個警局文員寫的這稿?咋不事先問問我和逗哥當時的具體經過呢,他這麽寫,會不會有憑空捏造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