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逗哥靜靜地待在辦公室裏,這時整個辦公室隻有我倆。我站在門口,注視著逗哥,而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吸著煙,在他腳下,已經有了六根煙頭。這麽持續了一小會兒,逗哥打破沉默,罵道:“那個騷娘們,我要殺了她!”
我看他有起身的意思,急忙攔住他。這一刻我挺理解他的心情的。今兒一大早,剛上班沒多久,逗哥媳婦就“鼻青臉腫”地來到警局,找罪眼談話,說逗哥昨晚對她進行家暴了。這要換做一般單位,或者說逗哥壓根就是個無業遊民,有沒有家暴倒還好說一些,問題是他是警察,這種影響確實不太好。
我也問過逗哥:“為啥打媳婦?”他的意思,他媳婦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都很晚回家不說,還喝的醉醺醺的。昨晚上她回來時,逗哥還從她衣服上找到一根黃毛短發,他懷疑他媳婦出軌了,兩個人因為這件事鬥嘴。最後逗哥實在忍無可忍了,而且按他的話說,換做別的老爺們,誰能忍受這樣的媳婦?他就下重手,把媳婦揍了一頓。
我聽完那一刻,特想說一句不太應景的話,我想告訴逗哥,你當初找對象幹啥來了?咋不好好品品呢,這下好,現在這媳婦不僅天天說他沒用,竟還有搞破鞋的趨勢了。但老話也說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我就本著這原則,往好了說。
我讓逗哥繼續在辦公室待著,實在煩躁的話,就開電腦聽聽歌啥的,我替他出去看看啥情況了。逗哥最後口不對心地應了一聲,我一閃身來到門外,直奔罪眼的辦公室。
這時候罪眼辦公室大門緊閉,連窗簾都拉下來了,他還在跟徐丹談話呢,而在他門外,也站著三個同事。
這仨人是警局出了名的傳老婆舌的。他們也都知道我和逗哥的關係好,一看到我的身影後,他們互相使個眼色,四下散了。等就剩我孤單單站在罪眼辦公室門口後,我猶豫著,心說要不要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