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說來也奇怪,當時是警察找上我們的。
那會我們正在修理下午才送過來的一輛車,那輛車開動的時候會有異響,但怎麽找都找不到原因。
我們找了一上午,就聽見門口一個修車學徒叫我出去。
我有些納悶,陳塵沫前一天就已經回去了,今天又會是誰來找我呢?
直到我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警官之後,我才知道,之前賣出去的第一輛事故車又出事了,車上死了一個人。
死因很奇怪,車主是踩著刹車的,但地麵上沒有任何輪胎摩擦地麵的痕跡,而且他們在車上調查的時候,發現刹車並沒有失靈。
但車輛就是這麽撞上去了,車主當場死亡。
說到這裏,我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了,甚至還有些興許。
警官似乎是看到我不自然的樣子,不禁疑惑。
我隻能以這兩天不舒服的緣故,把這個事情給搪塞過去。
等到兩位警官問完話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回到修理鋪裏麵。
表舅似乎是看到我緊張的樣子,不禁遞了一根煙上來,皺著眉頭問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我還沒有從剛才那事情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哆嗦著手,接過表舅遞過來的煙。
“坐下來好好說,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表舅又給我搬來了一張凳子,我倆就這麽坐在修理鋪的門口。
我將警官帶來的消息給表舅說了一遍,表舅一下就沉默了下來。
興許是擔心會牽連到修理鋪,表舅讓我在這裏等著,他就進去了。
我到現在仍然記得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時發生的事情。
那鮮紅的血手印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會覺得背後發涼。
沒多會,我手裏麵的煙也燃盡了,背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是表舅帶著王萬年匆忙地走了過來。
王萬年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