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忽如其來的聲音搞得失去了意識,閉眼之前,那深不見底的空洞似乎要將我吞噬掉。
渾渾噩噩之間,我耳邊仿佛有著雞鳴聲響起。
我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了,眼看著外麵的天都要亮了。
聽著外麵的雞鳴聲,我回過神來,又急忙摸了摸自己身上。
發現沒什麽事情之後,我也鬆了一口氣。
這棺材裏麵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嚐試著在棺材裏麵喊了一下表舅和王萬年,沒有人搭理我。
我隻能自己將那棺材板給推開了。
那棺材板挺沉的,我自己一個人費了不少勁才給推開。
然而當我推開之後,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棺材的正前方擺著一個香爐,香爐上插著三根已經燃燒殆盡的香,地上灑滿了殯葬用的黃紙。
不少黃紙上麵還沾染了血跡。
那一股子的腥臭味,即便是捂著口鼻,都難掩其味道之大。
我皺著眉頭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起碼自己是保住了一命。
我瞧了半天,也沒有人在修理鋪裏麵。
又因為我生日要‘度劫’的緣故,本來財迷的表舅,竟然難得地給修車師傅們都放了個假。
因此即便是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修理鋪裏麵也依舊是安靜。
我原本以為表舅和王萬年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睡著了。
可是當我打開表舅房間的門時,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
他們壓根就沒有在房間裏麵。
或者說,他們從昨晚就沒在修理鋪裏麵。
這房間裏麵,**的被褥什麽的都是疊好的,一點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那就說明,現在整個修理鋪就自我一個人。
隔了好幾日,我再度站在了王萬年的房間裏麵。
我想趁著王萬年不在房間的時間,然後看看他房間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我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