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黃符並沒有從我懷裏麵摸出來。
當我的手拿出來的時候，隻有一片黑灰沾染在我的手上。
我頓時就僵在原地。
這麽說來，昨天的事情並不是在做夢。
想想昨晚的事情，我不禁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可仍然讓我有些不明白，看著王萬年。
王萬年歎了一口氣，停下手中的動作，瞥了我一眼，自顧自地拿出一根煙來。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說：“你以為昨晚的事情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嗎？”
我沒有吭聲，點了點頭。
王萬年眉頭微皺。
“你想退出，我不反對，當然就是這個事故車的生意沒法繼續做下去了而已。”
“隻不過，等我走了之後，再有什麽事情可就要你自己麵對了。”
王萬年的話讓我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我還是猶豫了，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不敢確定以後還會不會碰到這種邪乎的事情。
王萬年就這麽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站在原地半晌，也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王萬年也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讓我哪裏涼快去哪裏待著去。
說著，然後就接了一個電話。
很快掛斷電話之後，王萬年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跟著的王萬年一塊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
這中年人穿著簡樸的中山裝，看上去格外的正式。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人叫韓陽，是做殯葬生意，而且做得很大。
這一次來，他就是為了這一輛靈車來的。
我就這麽跟在王萬年的身後，聽著他們談話。
隻不過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自從他進來之後，目光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我身上。
從進門開始，我就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在看到韓陽神色正常之後，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