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和虎子也在一家小賓館抓到了杭劭。
“林隊，杭劭抓到了，現在在審訊室。”肖雲走過來跟我說。
“好。”起身朝審訊室走去。
半路岑子真把我攔住，遞給我一份文件。上麵赫然寫著手套上血跡屬於死者束修永。
“恭喜林隊啊，成功破案。這麽難的案件都能找出凶手。”他笑著推了推眼鏡，眼睛彎得像月牙。
“恭喜太早了，嫌疑人還沒認罪。”
“證據如此齊全，嫌疑人不認罪很難吧。”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越過他，繼續往審訊室走去。
“林隊，你如此聰明，簡直像變了個人。”岑子真在我身後自顧自說著，聲音很小。
字行間盡是矛盾，被我耳朵捕捉到了，但沒搭理他，當作沒聽見。
打開審訊室的門，拉開凳子坐下。
“育才中學晚會的時候你為什麽出現在哪裏？”我開門見山。
“當臨時工。”杭劭身上穿著破舊的藍色電工服，滿臉皺紋，一眼望去盡是滄桑。
“怎麽就這麽巧？你去臨時工，表演時剛好停電，束修永剛好被殺死。”
“……”杭劭沒說話，似乎在思考怎麽述說。
“說吧，你是怎麽殺害束修永的。”
“那天就是上天給我安排好的，上天讓我殺了害死我兒子的凶手！”杭劭有些激動，手上的手銬哢哢地響。
警察能抓到他，也是掌握證據了。他或許是知道這一點，毫不猶豫地說出他作案的過程。
“一天我渾渾噩噩走在街上，聽見學校要舉辦一場晚會。所以我辭去電工廠的工作，想辦法進入學校。
上天眷顧我，舞台音響設備碰巧缺電工。我便當起了臨時工，順利進入到學校。
趁他們不注意，切斷了後排音響的電線。”
“你怎麽就確定他們一定會找你去？”我問他。
他失去了兒子，眼神也失去了光。“就算他們不找我，我也會主動要求去。沒人喜歡多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