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頗為滿意的對李秋遠說道:“我就知道陳府上下,隻有你與我心意相通!”
“和你說句實話吧,對於三房之事,我也正有此意!”
“晴墨的父親死的早,老夫當初東奔西走,也未曾給過他太多的關懷。”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將對兒子的愧疚全都轉嫁到了孫女的身上。”
“不過雖然如此,可老夫卻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自從晴墨暫領家主之位以來,為了陳家可謂是嘔心瀝血,付出良多。”
“至於二房,三房,雖然有些能力,可卻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遠橋心術不正,景山魯莽無知,這兩人身上的缺陷實在太大,所以他們不是家主的最佳人選。”
“可說句實話,即便是晴墨,也不足以合我心意!”
說到此處,陳老太爺悠悠歎了口氣。
“晴墨生性懦弱,對二房,三房處處忍讓,這是我最看不慣的一點,在我看來,就算遠橋,景山是長輩,為了家族傳承,晴墨也不該對他們兩個處處忍讓,而應該拿出家主的威儀!”
“老太爺,晴墨對二房,三房處處忍讓,這不也是看在您的麵子上嗎?”
“自從我入贅到陳家的那天開始,您就處處維護著二叔和三叔,我之前遇險,差點死在匪徒的屠刀之下,您不也示意我大事化小嗎?”
“您說是不想三房相爭,可是您所做的事情,樁樁件件卻都是在縱容二房和三房,若是沒有您的嬌慣縱容,二叔和三叔又豈敢如此?”
李秋遠對於陳遠橋的不滿由來已久。
所以哪怕陳老太爺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仍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見他性格如此耿直,陳老太爺無奈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心中對我懷有恨意,因為我偏袒了自己的兒子,可是為人父的心情不也正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