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直到走到車子旁才道:“那個喬主任過去就是個造反派,我看馬公的病情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我吃了一驚道:“您怎麽知道?”
陳團長道:“道理很簡單,首先進門我就看到他的書櫃裏放了各種版本的毛主席語錄,而他說的那些話,似乎努力想告訴我們當初他是站在正義這一邊的,不過他忽視了一個細節:當初馬公回來已經具有精神病的症狀了,既然這樣第一個接手的肯定是姓喬的,你也聽他說了,造反派那些人是馬公住院後才追查過來的,那麽馬公的調查資料究竟是誰泄露給造反派的?除了他沒別人。”
“另外今天我還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黃河古道的事情至少有三個人知道,馬公是一個,姓喬的是一個,第三個就是那個送文件的,也就是我們手頭那份報告。因為馬公瘋了,姓喬的是個造反派,他二人都不可能親自去遞交報告,那麽這份報告隻可能是另外一個人交出的,隻不過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我們能找出他來,基本就能搞清楚真相了。”
上了車後馬天行道:“再去哪兒?”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們車子上是配有電話的,陳團長撥了個電話,接通後他道:“小林,你幫我查查這份青牛古道的報告遞交人的署名,很重要,你立刻去辦。”
過了一會兒電話打了過來,接通後我看陳團長的麵色漸漸嚴峻起來,就知道估計沒戲了,果然他放下電話道:“這是封匿名信,當初的郵寄地址也被弄丟了,都不知道這幫人是幹什麽吃的。”
生了會兒悶氣,陳團長道:“看來隻有棋行險招了,你們誰敢陪我做一次違法的事情?”
馬天行道:“我推薦一個人,羅歡。理由:沉著冷靜、機智靈巧,是我們幾個人中做犯罪分子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