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通往王都的大道之上,一名身穿戰甲的男子騎著一頭快馬瘋狂地朝著前方天下第一城王都趕去,他身上背著一個竹筒,渾身已經被泥漿和雨水覆蓋,顯得狼狽至極。
因為這已經是他日夜兼程的第十五天了。
終於,當王都的輪廓出現在他視野之中的時候,他臉上出現了一絲解脫,可就在其緊繃著的神經出現了那一點點的鬆弛的時候,**的快馬卻是在飛奔的過程中再次顛了起來。
哪怕這匹快馬是他從距離王都的最後一個驛站之中換來的,到現在也是連續奔行了一天一夜。
疲馬乏,在即將抵達目的地時,那男子再也禁不起顛簸之力,雙目抹黑便一下子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因為馬鞍上的鐵扣,他並沒有被徹底拋下馬背,而是被那快馬繼續托著衝向了王都的城門!
次日,王都大殿之中,一道從南邊送來的血書再次被呈上,雖然距離南疆之變已經過去了許久,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夠繼續保持平靜。
因為就在前一天,就在寧王南歸的大軍還沒有抵達南疆大地的時候,邊城,那座南疆第一雄關卻已經先一步化作了人間煉獄!
城破了,洛國南部的門戶正被以一種最可怕的方式侵蝕。
這一日的朝會依舊無果,但總有人再也按耐不住,於是不久之後,在王宮的一處深殿之中便聯袂而來了這麽幾位洛國重臣。
就在不久前,身為天下三大國道之一的丹引一脈封山自隱,而垂簾之後的洛王自銘峰回宮之後,便一直處在一種可怕的寧靜之中。
那種平靜很可怕,即使是那人時不時得咳嗽聲都能夠讓小心伺候在殿外的宦人宮女們渾身顫抖。
就在大殿之上的幾道人影正愁眉不展之時,終於有一道身影從宮殿之外走了進來,那是一位老者,當他來到了大殿中央之後,卻沒有表現出與其它同朝之臣那般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