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對這紅綢銅鏡頗為忌憚,拿在手裏總感覺那紅布要自己吹落一樣。
一時間,我總覺得手裏的銅鏡發燙,可能這都是我自己太過緊張。
老鄭說那城隍廟在這小縣城的正北,已經在城關了,再往北就沒有什麽人氣了,是一間很小的廟宇,不過外麵有個小獅子,可以看到。
我開著車回想起老鄭說的,老鄭說我如果挺過這次,那引魂鈴再使用,我就可以不做限製,甚至能夠達到那些高人,元神出竅的層次,便可作為我看家本領,那樣,等師父他老人家百年之後,也不會擔心我命弱極陰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天生命格的特殊,非常罕見,若是定棺人像我這麽使用引魂鈴,早就會變成癡呆。
我內心之中還是有些激動的,畢竟那種狀態像是做夢,但在那“夢”中能感受到尋常人感受不到的,確實厲害。
想著想著,我就到了師父說過的那間小廟。
果然從外麵看,就是一間獨立的,沒有門的土地廟似的,一隻小石獅子站在門前,正是這裏。
可我沒在裏麵看到有人,便對著城隍像拜了拜,師父說的那個老瞎子也不在,我一看時間,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老瞎子可千萬要回來啊。
師父說,必須在午夜前,把這銅鏡埋到城隍廟西北方,回來後在請城隍廟的老瞎子給個護身符之後燒掉,必須先埋鏡子,順序不能亂。
可老瞎子不在,實在不行我隻能在城隍廟湊活一夜。
我下車繞過城隍廟,卻被一股冷風吹得後心發涼,因為城隍廟後麵不但沒有了人家,一片片白晃晃的石碑映在我的眼睛裏。
月光極其明亮,我看著月下這片亂葬崗,竟然一時間不知所措。
但我記得師父的話,趕快去把銅鏡埋在西北方。
可我不確定西北方在那,進入這片亂葬崗我竟然迷失了方向,來時候那城隍廟也不知道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