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芷妍沉默不語,因為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說道:“我自幼在茅山長大,還真的沒聽說過,什麽髒東西能夠白天出現,除非,那人是傀。”
傀這東西,就更不可能了,傀是人死後因為成煞的一種陰屍,可張小河的屍身已經被焚燒殆盡,更是入土為安。
我們在張小河家門廊裏見到的那個人,和張小河一模一樣,更甚至他穿著壽衣,完全就是那張小河。
村長也問道:“先生,你是定棺人,張小河家的怪事,您能夠解決,我們定不會虧待你們。”
我擺了擺手,告訴村長就算不給我們報酬,我也要找出那張小河的蹊蹺所在。
我問村長:“當初焚燒張小河的屍身,誰在場?”
村長說,他當時就在場,畢竟張小河是這村子的村民,家中更是沒有什麽親戚了,那馬大工是他的表哥,當初隻有他幾個人在場。
而且,那張小河的屍身,確實是當場焚毀的,這一點不假。
甚至是村長給張小河穿的壽衣,人已經發臭了,若是不早準備後事,就麻煩了。
我問村長怎麽這村子要這麽火化張小河?這完全不符合當地的風俗。
難道另有所因?
這些據說都是當初馬大工的主張,他說這張小河受了那紅衣女屍的害,若是不給他把屍身燒毀,必然會讓村子不得安寧。
而且馬大工是張小河唯一的親屬,他說什麽更是無人能夠反駁。
盧芷妍問道:“當初張小河的屍身,有沒有什麽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我也看著村長,村長撓了撓頭,仔細的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當初我給張小河穿壽衣的時候,看到他脖子上有很青紫的一道勒痕。這張小河按說是被水缸淹死的,可卻脖子上像是被誰掐死的。”
村長也問過馬大工,馬大工卻說是女鬼索人性命手段奇多,村長知道馬大工是撈屍人的身份,隻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