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內的葉則揮舞著手,拍打著水花,咧開一口白牙,衝我大叫:“顧北——泳池的水很舒服,你快來啊!”
我舉著香檳搖頭,誰料這小子十分頑皮,嘩地探出水麵,猛地將泳池的水向我潑來。
他突然而至的偷襲,令我措不及防,白色襯衣被打濕一片,他卻咧嘴壞笑,又潛入水中。
既然衣衫已經被水潑濕,我索性便也下水去泡泡,泳池的水清澈無比,清涼舒服,使人一沉入水中,身體即刻得以放鬆下來。
趴在露台一端便能俯瞰到遠處蔚藍無邊的大海,看著遠處海天相見的景色,我不由有些恍惚,此刻當真是身處在了南太平洋了嗎?
和葉則這樣歡脫的家夥在一起,你想要安靜片刻都不能,我總覺得他永遠都在搞怪,都在說話似的。
要時刻提防著他的行動,要時刻回答他的提問,這家夥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麽,特別是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候,所有的痛苦都需要我一人來承受。
這小子渾身都有用不完的精力,總想著如何帶動你把氣氛搞得熱鬧起來,可對於一個習慣獨處的人來說實在是種精神折磨。
麵對如此歡脫的人,起初處於禮貌我會耐著性子忍受,如今熟絡了我便會板著臉,不耐煩地說:“你這個猴子,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好的。”他總會這樣乖乖地回答,眨巴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裝作乖巧的模樣,然後不出10分鍾又來搞怪。
我想這10分鍾可能就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耐了吧,有時我想和這樣歡脫的人在一起,其實還真是件耗費心力的事情呢。
下午博士和費利蒙一起去準備明天行程的事,酒店裏隻剩我和葉則,我們一起去度假酒店外的靠海餐廳吃了晚飯。
晚飯吃的是三文魚、帝王蟹、烤龍蝦、藍鮑魚,喝的是當地一種綠色的野草烈酒,吃完晚飯,海灘邊便有當地土著在跳舞,過往遊客都在駐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