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絲,難得一見的白種美人,金發碧眼,雙眼中略帶著一絲憂傷氣息,身穿白色工字背心,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無疑,下身是條英姿颯爽的綠色多袋迷彩褲,腰上別著軍用匕首,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吳阿傑,東南亞人,脖子上掛著一隻狼牙,背上背著長砍刀,雙手纏著白色繃帶,狹長的眼睛中總是投射著一種殺人的目光,顯得異常陰鬱,寡言,無論到哪兒都與人保持距離,此刻他就獨自一人抱著砍刀穩坐在船後側,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
對於船上的這三個人實在令我感到窒息,葉則這小子此刻便派上了用場,他掏出背包裏的水果,十分熱情地分發給眾人。又是殷勤地給珍妮絲遞芒果,又是拿牛奶來給她喝,麵對此情此景,我不自覺地用一隻手遮擋住了臉,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弗朗索瓦站在船上一言不發,厚厚的嘴唇時刻微閉,吳阿傑麵對葉則的主動攀談,永遠都是一動不動,一字不答,真是以不動應萬變。
就在我自認為葉則的外交攻勢很失敗的時候,意外地發現珍妮絲似乎對這小子很有好感,雖然他所遞去的東西她都宛然拒絕,但依舊對他露出極其迷人的微笑,說真的,我一度認為是哈德管理隊伍太過嚴格,從而導致他們不與我們交談。
不過讓不知死活的葉則去煩煩他們也好,總比他來煩我的好,我搖頭一笑,雙手抱懷,閉目假寐,試圖以此靜止狀態熬過這漫長的尷尬時期。
費利蒙乘坐的船在最前麵,此刻,我甚至可以想到那艘船上的情景,阿魯在指引前進的路線,而哈德則眉目冷厲地站在船前看著手中的衛星定位儀,其餘人則是一言不發。
不知行駛了多久,我們的船便駛入了一片茫茫大霧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霧氣彌漫的緣故,由於長久不能看到遠方,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船的撞擊給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