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珊心中舉棋不定,無意中撞上司徒光關切的眼神,她喝了一口可可,微微笑道:“之前發生了那麽多事,累積了好多工作,要是再休息,真擔心老總開除我呢。”
這時,有個設計部的男同事走進茶水間,見到兩人聊天,忍不住揶揄道:“哇,司徒,你可真有本事。林碧珊可是編輯部出了名的拒人千裏,現在你們這麽親密,莫非是在交往中嗎?”
司徒光頓時漲紅了臉,囁嚅道:“你……你別胡說。”
長時間的獨自生活讓司徒光習慣於獨處,工作數年與同事們來往也不多。可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麽,第一次看到林碧珊他就萌生親近之感,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關懷她,誠然林碧珊是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子,但僅僅隻是因為愛惜她的容貌麽?
林碧珊置若罔聞,見她無動於衷,那個男同事也自覺沒趣,倒了一杯熱水後便離去。
“那個……唐先生說今天是趙小玫的五七,她朋友不多,再加上趙媽媽還在醫院,所以他也叫了我。”
“啊,是的。”林碧珊如夢初醒,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剛好準點下班:“那我們一起去吧!”
因為趙小玫特殊的身世,顧晚風將悼念她的地點放在申春公路旁的那棟二層小屋旁,那裏既是“趙小玫”獲得新生的地方,亦是她赴死之處。
雖說她其實是蔣文晨的女兒,但是所有親人皆死,警方從當時的戶口登記中得知,她應該叫做“楊辛”。
唉,真是“艱辛”的一生。
屋前的水泥平台被撬開,泥土被翻的亂七八糟。屋內黑沉沉的沒有燈光,在發現兩具屍體之後,孫家夫婦膽子再大也不敢居住,隻能暫時搬到別處,據說他們打算起訴趙瑛要求賠償。
大門緊閉,胖娃娃年畫剝落了一半,露出麵目猙獰的門神,顧晚風在屋前擺了火盆燒紙,火光照在門神畫上,忽明忽暗,仿佛神明的心情也**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