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臉紅到耳朵根,若說昨天在風月場所逢場作戲他是駕輕就熟,可是被餘安安追問終身,卻令他第一次有真正心動的感覺。好在他生來不慣受拘束,是個想做便做,不會瞻前顧後的主兒,當即便快速而果斷的回道:“餘姑娘,我也正有此意。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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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崔辭叫來李曖,將餘安安昨夜造訪的目的講給她聽,然後將黑木檀匣子交到她手上,叮嚀囑咐道:“餘安安身世可憐,這件事務必你親自去辦,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李曖卻是知道餘安安跟王順德有貓膩的,她又不能直接告訴崔辭王順德就是遼國人,這個餘安安十有八九是他的同黨。她心中不情願,便回道:“大人,如果我走了,遼賊再來行刺怎麽辦?”
崔辭道:“你放心吧,經過上回他們留在東京的人即便不是全軍覆沒也損耗大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王大人最近賣力全城搜捕遼人,你快去快回,我預測他們在短時期內不會再有所行動。”
李曖道:“王大人上回在逸德繡莊並沒有搜到什麽結果。我覺得他靠不住。”
崔辭心念一動,問道:“那派去跟著他的人怎麽說的?”自從崔辭往王順德身邊安插了眼線,這些人就全權交給李曖負責。
李曖道:“眼線說,王大人最近總往城外的會靈觀跑,說是跟觀主張自然成天飲茶下棋,談天論道。”
崔辭道:“怎麽又是下棋?他不去找餘安安下棋了?”話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因為他語氣中透露出那種挖了王順德牆角之後的興奮感,也許還夾雜著一點小小的罪惡感。
李曖聽出了他幸災樂禍的語氣,便不搭他的話,自顧自道:“無論如何我不能離開大人。這裏距離太原太遠,我就是快馬加鞭,一去一回也要大半個月。在這段期間,難保遼賊不會再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