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衙內道:“從那以後,長虹在馬場上就沒輸過,連贏了七場,賠率翻了十倍!據說它的主人舍不得它再跑了,這個月跑完就退役了。要下注的,可抓緊了。我是借錢也要買的!”
眾人一陣亢奮,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
崔辭推了推王順德,道:“王大人要不也跟著買長虹?”
王順德麵紅耳赤搖頭直笑:“待下官再看看,再看看。”
眾人正說話間,隻見下頭有個金光閃閃的肥胖男子朝李衙內大喊道:“李衙內!李衙內!原來你們在這裏,讓我好找。”
李衙內站起身,衝那男人揮揮手:“王駙馬,快上來!”他一遍招呼王駙馬,一邊快速轉頭轉過頭,跟張衙內和崔辭他們解釋道:“那是昭懷公主的駙馬,哦,不,準駙馬,王深王相公,你們過會兒就叫他王駙馬!別稱呼他別的!他剛從江南過來,下月跟昭懷公主完婚,他父親跟禦史台的劉大人交好,劉大人跟我爹是好朋友,所以他來開封就賴著跟我玩兒。我邀他今日同賞菊,他這人有點那個,他爺爺曾經在戰場上救過太祖的命,你們稍微讓著他點兒。”
崔辭同張衙內一夥兒人見李衙內上下嘴皮快速翻動,以自己最快語速,在王深氣喘籲籲爬上來之前,介紹完畢了此人。隻是他說王深有點那個,具體是哪個?眾人還是一頭霧水。不過聽說此人昭懷公主的準駙馬,崔辭下意識瞟了一眼王順德,隻見王順德表情如常,依舊低頭看小報,看不出任何波瀾。
這時候,王深已經爬了上來,他滿臉通紅,喘成了一個球。眾人怕他背過氣去,連忙讓他先坐下,替他扇風喂水。
崔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隻見這人身高不到七尺,目測大概有一百八十多斤重,兩隻膀子因肥胖而無法垂直放下,總是翹在身體兩側。加上他長著一張單眼皮大餅圓臉,下巴短到似乎嘴直接連著脖子,乍一看上去,就跟一隻企鵝。他身上穿的是昂貴的金絲線縫製的常服,金光閃爍,腰間掛著上好的和田玉帶鉤,拴著二三十個玉佩香囊,走起來叮當作響。這一身行頭目測大約也有一二十斤重,愈發墜得他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