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李曖掙紮著爬起來,一拳砸在王順德胸上,“又對姑奶奶用你那見不得人的卑劣招數?”
縱然李曖天生神力,不過病著到底是病著,這一拳軟綿綿的。王順德抓住她的手,道:“我沒有對你施幻術,是你自己生病了!”
李曖晃了晃腦袋,無力的將另外一隻拳頭又砸了過去:“好哇,你特意乘著我生病來殺我?你這是要趕盡殺絕!”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怎會如此喪心病狂?”王順德無語,隻好又將她另外一隻手抓住,李曖的兩隻手都被牢牢束縛住了,他這才放心開口道,“我知道你怨恨我,也怨恨崔辭。我來跟你說一聲,餘安安那個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自會跟崔辭交待。嗯。。。”他不習慣道歉,別別扭扭的快速支吾了一句,“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 因為他的錯,才令餘安安精心設下套路崔辭的美人計,無意中將李曖給坑慘了。李曖雖然對餘安安有所懷疑,但她並不能確定餘安安就是王順德的人。所以盡管受盡委屈,她仍然沒有在崔辭麵前把王順德供出來。
李曖感受他掌心的溫度,鼻子一酸,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道:“你是對不住我,但也是我自己沒用。”
王順德道:“不,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李曖心裏一軟,抬頭望向王順德,道:“我不想在衙門裏待著了。”
王順德不由鬆開她的手,問道:“那你去哪裏?回西夏?”
李曖倚靠在床頭,茫然的望向前方,她回不了西夏,留在大宋又困難重重,看來是混不下去,無路可走了。李曖頹然的歎了一口,眼淚終於從眼眶裏滑落。
門外響起敲門聲,小二道:“開封府的大人,李姑娘,藥煮好了。”
王順德便起身開門,從小二手上接過了藥,他把藥端到李曖跟前,道:“你先把藥喝了,後麵的事情後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