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曖道:“好吧,你對自己有信心,我不想跟你爭辯。說些與我有關的,你到底什麽時候引薦我進開封府?上回我替你們綁來了李氏姑侄,還在等你們的消息。”
王順德:“我並沒有阻攔你進府衙,隻是崔辭不想讓女人保護自己。”
李曖錯愕道:“我可以女扮男裝啊!”
王順德又一次被李曖的智商下限震驚,他隻好道:“即便你女扮男裝,你還是女的,他知道你是女的,就不會收留你,跟你穿什麽衣服做什麽打扮無關。”
這回李曖聽明白了,她低頭解開自己的手鐲,活動了一下手腕,威脅意味十足,道:“他不知道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你為什麽不替我說話?我若能替你們辦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再說,你別忘了剛才是誰把你從走火入魔的狀態撈出來的。”
王順德隻好道:“那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好好記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這裏不是西夏,你也不是公主。你想在開封府立足,不能隻是硬來,”說著,他走到林中,尋了一根竹子,用力按下,那竹子受力傾倒,王順德鬆開手,那竹子以雙倍的速度彈了起來,“你要學這根竹子,能屈能伸,有韌性,才能達成所願。”
李曖跟在王順德身後,細心揣摩。以她的智商,當然也想不到這是王順德在PUA她。
王順德這時已經乏了,便打發她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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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逮到了真凶,隔日,崔辭便升堂結案。
崔辭一身公服端坐在公堂之上,他身側站著王順德。堂下一側跪著張月華、李至美,地上躺著李氏,另一側跪著許家老母。門外頭擠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如今這堂上,崔辭已經坐過了幾回,可謂駕輕就熟,遊刃有餘,態度也彪悍了許多。他照例先拍一下驚堂木,打起下頭人十二分的精神,道:“堂下跪的是什麽人,都給我一一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