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啐”了他一口,道:“等著,我去驗驗。”
老鴇說著將那五個女孩兒牽上樓,趕著她們進了一間小屋子。
餘安安站在樓上,嬌滴滴的喊了一嗓子:“哈?今兒晚上竟然沒有我的客人?”
那人販子聽見聲音,抬頭看去,見是一個削肩長腿、杏腮櫻桃小口的絕色美人正靠在廊上發脾氣,那美人似乎知道有人在看她,便低頭衝他一笑,露出兩個淺淺梨渦,真是齁甜嬌俏。人販子的七魂六魄立即便被勾去四魂三魄,哈喇子直流。餘安安隨手扔了個手帕給他,人販子趕緊拾起來放在鼻子上直嗅,其狀不忍直視。
不多會兒,老鴇從二樓小屋裏走出來,掏錢給他,道:“得了。拿著吧!”
那人販子從老鴇手上接過錢,細細數了數,指著樓上的餘安安問道:“那位姑娘什麽價啊?”
鴇母露出鄙夷的眼神,道:“想點她?老爺子,不是我看不起您,不過您要點她你這趟買賣就白跑了。”
那人販子聽說這話,臉上露出難色,他思前想後,猶豫再三,終於狠狠心揣了錢走出玉樓春。
餘安安看這西域人販子,是個半點不帶摻假的老色鬼,這種人多半沒什麽問題。不過,她做事向來穩妥,於是罩上麵紗,一路尾隨人販子出了青樓。
到了城門口,那人販子換了通關文牒,老老實實出城門去了。
餘安安重又罩著麵紗,轉身回了玉樓春。
如是這番,王順德的人依此將他從秘書監謄抄的名錄一一試過。當晚,王順德走上漁船,大翁坐在船頭正在等他。二人照例先聊了一下今日的收成,見身邊的人少了,大翁低聲道:“相公,你要的魚都篦過一遍,唯獨晉江書院那條有可疑之處。我們買通了書院的采買,他說兩個月之前確有一個西域老頭兒住進書院。那老頭兒獨來獨住,不與人交往,孤僻的很。三天前來了一頂黑轎把他接走了。至於去向何方,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