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辭道:“可是礬樓秋天新釀出的桂花酒,隻有在每年中元節當天發售,你嚐一嚐。”
“謝大人賜酒。”王順德也喝了一口,濃濃的桂花香味瞬間充斥了口腔,“確實是好酒,既如此,假設福管事沒有撒謊,他搬運一趟酒水至少要一個時辰,他說他回來的時候剛過一更天。仵作又說,於老夫子昨夜死亡時間不會超過戌時,如此看來,福管事昨夜根本沒有時間作案。薛琦是唯一的嫌疑人了。”
崔辭道:“可是薛琦剛剛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讓我想不明白。”
王順德道:“什麽話?
崔辭道:“剛才在三省堂,當我說到我自會去查證福管事說的話時,他說“如果有人能替福管事證明他昨夜出去買酒了,那我自然也有人證明。”王大人覺得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王順德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道:“他是在暗示,昨夜福管事買酒的時候,他碰巧也在?”
崔辭道:“或者說,他昨夜在百泉湖的時候,福管事也在?”
王順德順著這思路,道:“福管事若是也去了百泉湖,那麽定然是在他出門買酒之前。可是薛琦為什麽不明說?”
崔辭道:“除非是他二人在百泉湖時,發生了一件不能明說的事情?”
二人陷入一陣沉默,各自在腦海中思索書院中的種種前因後果,都是覺得書院裏隱藏了太多秘密。
崔辭毫無預警的轉變了話題,道:“十年前,我父親聽信了一個叫亦思馬因的西域人的話,在幽州戰場上使用了一種叫做“乾坤圖繢”的火炮。可惜那火炮啞火了,大宋將好不容易奪來的幽州城又拱手讓給遼國。官家勃然大怒,所幸沒有遷怒我父親,隻是下令殺了這個西域人。這騙子後來不知怎麽的逃跑了,還騙取了遼國蕭老衰婆的信任,繼續搞他那個“乾坤圖繢”,三個月前,遼國線人來報,說那個“乾坤圖繢”真的做成功了。這老不羞又跑來我大宋尋買家,我若是沒猜錯,他潛入大宋之後就一直住在晉江書院,直到三天前才離開。”